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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第28节(1 / 2)





  谁知她刚劝自己把对酒楼的眼馋给压下去,张三壮就提起了早上的事儿,条街酒楼先眼馋他们摊子?

  苗婉:要不换换?我们超级乐意!

  分钱的喜悦也压不下张三壮心里的愁,“要不是天不亮就去排队的客人给拦下,还揍了那仨王八蛋一顿,今天做买卖的时候说不准要砸伤客人,那咱买卖肯定做不下去了,于冒财外号于冒烟儿,就是缺德缺的,肯定不会就此罢休。”

  张三壮以前在酒楼时,也不是没客人闹事儿,但这种事儿到不了后厨。

  他能想到的,除了偷偷套于冒财麻袋,也没别的招。

  想着那帐篷一个看不住随时有可能会塌掉,张三壮觉得自己晚上肯定睡不踏实了。

  张三壮是指望乔盛文给想想法子。

  在大家心里,苗婉就是再厉害,也是在内宅长大的小娘子,对这种地痞流氓估计听得都少。

  乔盛文皱起眉,他在朝堂上经历的尔虞我诈确实不少,但像这种直白找麻烦的也不多见。

  不过老狐狸脑子灵,瞬间就转过十数种叫于家败落的法子,只是担忧会引起定北将军狗腿子的注意,沉吟了片刻。

  就在他沉吟的这片刻功夫,苗婉笑了。

  她在饭馆里打工赚学费的时候,自己带蟑螂苍蝇和毛发的客人都见过,这才哪儿到哪儿。

  她笑道:“今天谁帮了咱们,三哥可记下来了?”

  张三壮点头,“我说要请他们吃麻辣串,他们死活不肯,就是非得给钱呐。”

  苗婉:“……”凡尔赛了哥。

  她出主意,“待会儿我让娘给你几方漂亮些的帕子,明日去了瓦市找找看有没有小巧点的竹篮,把香皂、牙刷还有前阵子熬出来的牙膏一起搁在篮子里,当做咱感谢他们仗义相助的谢礼,往后谁要是还逮着使坏的人,只要有证据揍了人,更有好礼相送。”

  人家去排队的,肯定是想买香皂这些。

  谢礼她还附赠旁人没有的牙刷和牙膏,排队的那些肯定都是行商派来的人,不会不识货,估摸着往后半夜就得有人去排队。

  她不知道现在就已经是半夜走起了,只想着人工监控外加铁拳出击,于冒财就是变冒火也干冒。

  “爹,你看这样行吗?若是条街酒楼还不识好歹,到时候您再出马。”苗婉不动声色拍公公马屁,把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。

  乔盛文失笑,“你这法子不错。”

  苗婉嘿嘿笑,起码在公爹阴死那于冒烟儿之前,他别想再动手了。

  她转头问张三壮,“三哥,你岳父什么时候来呀?到时候我和我爹也一起过去呗,行吗?”

  她可是记着,三嫂她阿达也占着条街酒楼的干利,这点她跟于冒财想到一起去了。

  成功的搞钱人从来不会只做一手准备,有机会的话……搞掉搞掉!

  “怎么不行呢。”张娘子直接替张三壮应了。

  两家认了干亲,又靠着苗婉赚钱,关系比寻常亲朋都要亲近许多,苗婉不说,到时候也得请乔家人过去。

  等母子俩离开后,苗婉迟疑了会儿,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一直担忧的问题。

  “爹,虽说咱们现在香皂啥的都卖的不多,可万一有行商就在西宁镇卖,或者在西平郡卖,到时候怕还是容易叫人觊觎吧?”

  苗婉觉得既然乔盛文和乔瑞臣同意她卖这些,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,她也做了准备,现在是好奇居多。

  乔盛文笑道,“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,上回瑞臣回来就是去解决隐患的。就算那些行商要卖,如今不过才卖出去那点量,还不够他们折腾的。等他们手里东西多了,瑞臣也该回来了,他会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
  苗婉更好奇了,但是见公爹明显不打算多说,估计是也不清楚乔瑞臣到底做了什么。

  结果乔瑞臣的解决方法来得很快,也比苗婉想的更加妥善。

  月中时候,说好要来的孙老火一直没动静,倒是乔瑞臣先回了家,还是大半夜回来的。

  家里进进出出的有人搬抬,还有耿婶起床的动静,惊醒了苗婉。

  她怀孕七个多月,已经有点尿频的迹象了,睡得不是很死。

  透过窗户缝,她瞧见家里的门槛都给卸了,将骡车赶进院子里,有人一车车把做好的香胰子、肥皂还有香皂给拉走。

  苗婉瞪大了眼,立马不困了,这可都是钱啊,都是她的,钱啊!

  虽然要是乔瑞臣需要,她也愿意支持。

  但这挡不住她心窝子滋啦滋啦的疼,地窖里已经放满了做好的货物,香胰子有两千,肥皂六千有余,香皂四千有余。

  这是俩月攒下的,一万多块,一百多两银子的货呢!

  外头乔瑞臣正监督装车,耳尖听到动静,一扭头就看到东屋窗户开了道缝儿,露出一双幽幽的大眼睛,哀伤瞪着他。

  说实话,大半夜的都是提着灯笼干活儿,此景此景略有点渗人,得亏旁人没瞧见。

  乔瑞臣倒是反应良好,他疾步过去,“夜里冷,赶紧把窗户关上,我们一会儿就走,你继续睡吧。”

  苗婉用睡醒后还沙哑的声儿轻哼,说得跟她还睡得着一样。

  她睡眠大部分时候都特别好,唯独算着自己失去多少钱的时候会格外清醒。

  “你这是要把东西拉去哪儿呀?”她没忍住,抠着窗台小小声问,“能把明天卖给客人的三百块留出来吗?”

  乔瑞臣眼神软了些,这些东西算起来,是苗婉的钱,跟嫁妆无异了,她明明心疼银子,却什么都不说。

  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