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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节(2 / 2)


  一边心里激烈地吐着槽,赵坦坦一边如同滚地葫芦般往外滚,不求虎口脱险,只求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。

  邹曼倩轻笑了下:“看到清源剑派曾经的元婴前辈,在我等手下如此狼狈的模样,真叫人愈发觉得修炼神功着实有必要,至于魔功么……早晚我会让那苏贱人也在我手下摇尾乞怜。”

  看来邹曼倩刚才便未曾被赵坦坦的语所动摇,却不知为何她会对曾经的同门师姐苏曼姿如此痛恨?

  莫非是因为她们对薛逸含怀有超出同门范围的情意?

  可惜薛逸含看着为人温文有礼,却不曾真正看他对谁动过情,可说算得上是个十分适合修道,且十分适合当剑修之人。即便以前要向赵坦坦求亲,也不过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。邹曼倩二女跟随在他身边这许久,都没能同他有再进一步的发展,可见只是这对师姐妹在自作多情。

  一直在偷偷计算着时辰的赵坦坦,一边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一边暗暗叫苦,现在时间没法继续拖延,她还能怎么办?

  想来想去,她只能急中生智,趁着躲避的空隙,自怀中掏出几张纸,向二女方向丢去,口中喊道:“看我的高阶雷电符!”喊罢,她便头也不回地往院外就跑。

  虽然明白自己这种凡人式的逃跑方式,对于修真者来说,就跟逗她们没区别。但她需要的只是争取一点点时间。

  至于丢出去的雷电符?假的。

  她现在连一丝灵力都没有,哪里还有能耐打开乾坤袋,去取出放在里头的符箓?

  刚才她不过是随便掏到前日在当铺用龙珠换钱时得的当票,就假作符箓丢出去唬人罢了。

  但明明只是几张普通凡界的当票,丢出去之后,她却意外地听到了二女齐齐的惨呼声。

  她不由讶异地停下脚步,回头去看,发现院内那二人面色惨白,手中攻击突然停顿了下来,而已经发出的剑气也同时停顿在半空中。就好似有什么隐形的手突然按停了这一切,连整个空间内的气流都在这刹那凝固。

  而这诡异的一幕只在瞬息之间发生,在二女反应过来前,四周很快又恢复了原样,就好像刚才那瞬间只是个错觉。

  邹曼倩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,迟疑地收了手,皱眉望向四周。

  施曼薇却浑然不觉异样,只道赵坦坦丢出来的符箓真有什么神奇之处,手中法诀一捏又向赵坦坦一击攻去,口中恨恨道:“倒要看你还能使出什么花招!”

  赵坦坦正因为刚才那诡异的一幕,尤其是那瞬间的凝滞,带给自己的似曾相识感而愣怔,一时竟忘记了躲闪,眼看就要被施曼薇一击击中,却听到上空一声怒喝:“住手!”

  随着这怒喝声响起,一道剑气后发先至落入院中,及时挡下了施曼薇的一击。

  空中随即有数人现身,其中一人手中仍捏着剑诀,怒视着院中的邹曼倩与施曼薇,正是一身琼华派掌教服饰的薛逸含。

  第230章 修习邪术的女修

  薛逸含凌空俯视院中的两位同门师妹,极度的失望令他一连吸了几口气,才勉强镇定下来,继续开口说话:“二位师妹,为什么……竟果真是你们!”

  果真?

  薛逸含此一出,赵坦坦愣住了,而院中的邹曼倩与施曼薇也愣怔地抬头。

  这一次开口的,却是从来只隐在施曼薇身后的邹曼倩,她刚刚恢复血色的脸上再度苍白,仰望着空中的薛逸含,吃惊道:“师兄……你……你竟是早就怀疑了我们?”

  薛逸含满脸痛色地自仙剑上下来,姿态依旧如往常一般的翩然,容色虽不及崔尘,却也是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。

  他在院中落定,修长的手臂一伸,佩剑便带着啸声落入手中,剑身有些微颤,剑尖却坚定地遥指二女,将她们锁定在了自己的剑气范围之内。

  “我也不想怀疑你们。同门近二百年,你们在我眼中一直都像乖巧又淘气的妹妹一样,虽然偶尔会有任性的时候,但于大是大非上总不会出错。”薛逸含眼中的失望几乎满满溢出来,“可是门中的那么多女弟子们相继无故失踪,种种线索一再指向你们,我都不愿相信。直到今日邹师妹取出的灵茶灵果之中,被发现竟然下了难以察觉的毒,我依旧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们也不知情……为什么?难道你们作为琼华弟子,竟真的堕落到去修炼那邪术?”

  “大师兄,我们没有!你误会了!”尽管在此时被当场抓了现行,邹曼倩也还是很快镇定下来,辩解道,“刚才只是师妹与赵姑娘闹了矛盾,并不是真心想要为难赵姑娘。你知道的,师妹她一向做事冲动不顾后果,很多次都还是我在背后替她收拾,那灵果灵茶中的毒许是她……”

  然而邹曼倩的话未说完,便被施曼薇打断:“师姐,你又想推到我头上来?”

  她对着邹曼倩怒目而视:“从开头,便是你说干脆将师兄曾经想娶的那女人给献祭了,彻底断了他的念想。那灵果灵茶中的毒,也明明是你所下。当时你还悄悄同我说,这毒凡是元婴以下修为都奈何不得,一等这些人出去就会毒发,到时不但大功一件,师兄还能成为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师兄。现在怎么却成了我下毒……”

  说到此处,施曼薇才想到不对劲的地方,讶异地望向众人:“你们竟没有中毒?明明刚才看着你们饮了灵酒,还都吃了灵果,不可能……你们怎么可能觉察……”

  薛逸含却没理会她的连连诘问,回头扫了眼其余几人,最后目光停留在崔尘身上,叹息了一声,面带愧色:“险些错怪了崔道友,如今方知薛某欠你一命。”

  赵坦坦听到此话,心中不由一动,莫非是崔尘发现有毒,提醒了众人?那么刚才他阻止自己用那灵茶……也不是巧合?

  施曼薇这一席话说得又急又快,邹曼倩便是想要补救解释也来不及,此时在众人的目光下不由变了脸色,狠狠啐了施曼薇一口:“早知道你是个蠢货,却不知能蠢成这样!”

  本来薛逸含等人只是撞见她们对那姓赵的废人下手,却没证据证实她们下毒以及从前残害同门。如今却被施曼薇一下子全都亲口承认了。

  薛逸含看着面前的因互相拆台而怒瞪着对方的两位同门师妹,眸光彻底沉了下去。

  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邹曼倩二人,尤其是那些向他示好过的女弟子,往往没多久便失去了踪影,最后在某处被发现惨死的遗骸。但终究没什么切实的证据,又有多少年的同门情谊在,让薛逸含始终难以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两名师妹,会是残害同门的凶手。

  而事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。

  难以喻的失望令身为掌教的他,一时连手指都在颤抖,全身威压难以控制地逼向邹曼倩二人。

  施曼薇却收回瞪着邹曼倩的目光,顶着薛逸含的威压突然跪下:“我受够了!大师兄,没错,我与邹师姐都修炼了邪术,但那是邹师姐引我修炼的。上一回在黑山沼泽,她诱哄我一同去偷那驻颜丹的重要原料千年象胆花,当时却被你抓个正着未能成功,之后没过多久她便拿了份秘笈给我,说是可以驻颜的神功。我懵然不知还欢喜地谢她,没想到等开始修炼,才发现这竟是一门需要吸食人血的邪术,待要停止却再也来不及。”

  她说着,指向一旁猛然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的邹曼倩,大声道:“每次都是你!明明多数时候都是你心里想做的事,想说的话,却总是有诱我去做去说,故意拿我做筏子。你拿我当个傻瓜一样哄骗,便以为我真的觉察不到吗?现在你又想说什么?说我做事冲动不顾后果,是我害你一起修炼了神功,也是我瞒着你在灵果灵酒中下毒,然后你就好把自己撇清,让别人以为你有多无辜?”

  施曼薇说到此处,向薛逸含磕头道:“大师兄,今日我坦诚一切,便是要让你也知晓一下,这虚伪阴险的小人到底有怎样的真面目。我自幼跟随你左右,受你教导多过受师尊教导。我施曼薇就算再糊涂再任性,但也知晓身为琼华弟子,不该修炼那样的邪术,辜负了你的悉心教导,更不能便宜了这姓邹的贱人。”

  “你才是贱人!枉我往日费心对你,还不如养一只狗!”邹曼倩终于也失了冷静,忍不住竖眉骂了回去。

  两师姐妹平日里看着跟亲姐妹一般,想不到说翻脸就翻脸了,真是叫人咂舌。

  邹曼倩失态了片刻,随即意识到薛逸含等人正在看着,忙也在薛逸含面前一跪,一抬头双眼已是泪水涟涟,“大师兄,你莫要相信她的话,我自己也是练了那邪术的,又岂是要哄骗师妹?实在是我真心以为那是可以驻颜的神功……”

  这前后的变脸之快,也是少有人能够做到。反倒令赵坦坦觉得干干脆脆坦诚所有的施曼薇,还比较顺眼些。

  二女互相的指责谩骂以及哭诉声中,薛逸含的脸色更是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