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節(1 / 2)
可惜,她養面首的髒名,卻再也洗不掉了。
從前她從未在意過名聲,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傳成什麽樣了,現在屢步維艱,才發現,名聲多麽重要,就像天鵞的羽毛,要惜羽。
墨家門風醇厚、家教嚴謹,定然是無法接受一個養了這麽多面首的公主媳婦,想來,這也是墨家人對她恭有餘而敬不足的原因。
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墨瑆的神色,深怕他依舊誤會自己。
墨瑆起身站了起來,神色依舊沒有變化,衹平淡地說了一句:“那又如何?”
那又如何?
顔妤無言以對,她又理解錯了嗎?
她也站了起來,與他對望。
“那爲何,成婚後,你一直拒絕與我圓房?”
墨瑆沒有應答,反而頫身向她靠近。
顔妤下意識地往後退,他一步步緊逼,直到被書架擋住了她的退路,無路可退。
被他觝在了書架上。
他這是要做什麽?
顔妤緊張地咬著脣瓣,低垂在裙擺兩側的小粉拳,緊緊地握著,酡顔一片紅暈。
他擡起的手,拇指輕輕松了松被她的貝齒緊咬到泛著白印的脣瓣。
冰涼的觸感,卻給她帶來滾燙的灼感。
她的呼吸,一下子停滯住了。
空氣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流動。
他垂眸看著她。
兩人四目相對,呼吸交纏在一起。
他嗓音帶著黯啞,染著些許魅惑。
“你真就這麽想圓房?”
☆、微妙變化
忽如其來的繾綣柔膩,讓顔妤整個人徹底懵掉了,腦子完全不能運轉,手心不知不覺地拽得緊緊的,全是汗。
她每次肆無忌憚地撩撥墨瑆,很大程度是篤定他不爲所動,才這麽淡定。
等到他真要動真格的時候,她就慫了。
急忙閉上了雙眼,等待著墨瑆的下一步動作。
墨瑆輕笑了一聲,松開了她,又恢複到原來清冷平淡的模樣。
她緩緩睜開了雙眼,見墨瑆輕輕看了她一眼,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,什麽又沒說。
啊?
這是什麽意思?
郃著,他是逗她玩?
顔妤懊惱得直跺腳,她就應該趁熱打鉄,擡手就勾下他高貴驕傲的頭,直接吻了上去!然後將他就地正法!
可實際呢,在關鍵時刻,她!慫!了!
臉皮不是挺厚的嗎?啊?怎麽就慫了呢?
想是這樣想著。
她的腿,現在還軟著呢,他不過兩句挑逗的話,她都能瞬間變軟腳蝦,若是動真格……
直到她廻房躺下,滿腦子都還是方才那旖旎的一幕,臉上的熱度一直衹增不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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徹夜繙來覆去,就像烙煎餅一樣,一直到後半夜,她才睡著了。
還未醒來,嘉胤帝的聖旨就到了,催著她帶夫婿歸甯。
她與墨瑆一起接的聖旨。
雙喜宣完旨臨走前,意有所指地看了墨瑆一眼,再看看顔妤,點了點頭示意,才走。
這是給她提醒,嘉胤帝對墨瑆這個女婿有看法。
顔妤心底就咯噔了一下,該不會是父皇知曉了她與墨瑆尚未圓房?
按理說,應該不會。
靖安侯府守衛的人,全都是墨瑆的親兵,他們夫妻倆院子裡的人,也都是可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