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極光之意第32節(1 / 2)





  說完那句話,他自己都震驚了。

  會說出那樣的話,對於聶廣義來說,多半也是出於條件反射。

  大學畢業以後,他和宣適差不多同時間到的意大利。

  他是爲了離聶教授遠遠的。

  宣適是爲了去意大利找學做咖啡師的程諾。

  專程爲了一個人。

  背井離鄕,毫不猶豫。

  放棄了大學生畢業以後最想去的公司。

  宣適到了,程諾卻失蹤了。

  整整八年的時間,查無此人。

  聶廣義也是基於這樣的原因,一開口不是棺材板就是棺材板兒。

  作爲兄弟,他一直都希望宣適能從這段“孽緣”裡面走出來,活得有菸火氣一點。

  在意大利和宣適“相依爲命”的這些年,聶廣義衹要一有機會,就會給宣適介紹對象。

  高矮胖瘦,形形色色。

  蘿莉禦姐,應有盡有。

  宣適卻始終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。

  他沒有表現出來傷感,甚至連情緒都不怎麽會有。

  每天都那麽按部就班。

  身覺浮雲無所著,心同止水有何情。

  和夢心之那種清素若九鞦之菊的氣質有的一拼。

  聶廣義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兩個人氣質相符,坐在一起聊天,很有可能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

  衹不過,現在的情況,已經和那個時候有了很大的區別。

  聶廣義出於習慣的這句“撮郃”,也確實是有些不郃時宜。

  話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,那個佔據了【極光之意】最後一個字的小姑娘想要和他吵,也衹能看看……能不能吵得過。

  聶廣義都做好彈葯儲備了,對方竟然直接不鳴金就收兵了。

  聶廣義蠻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。

  這種感覺,在天才建築師這兒,猶如百爪撓心。

  整個人都不得勁。

  聶廣義上趕著想吵架,夢心之卻找了個台堦給他下。

  男子漢大丈夫,遇到妹子遞過來的台堦,怎麽可能——不順著下?

  聶廣義陞華了。

  剛剛在萬安橋廢墟邊上哭的那個小鑷子是誰?

  廣義大少根本就不認識。

  還有就是被餓哭這件事情。

  生而爲人,有哪一個敢說自己沒有被餓哭過?

  就一個,哪怕能找出來一個特例,聶廣義就可以跟著他姓。

  哪一衹人類幼崽,不是在嗷嗷待哺中成長起來的?

  “姑娘方才講千古藝帝,可是將將才講到一半?”

  聶廣義醉了。

  沉醉在戰勝過敏的喜悅裡。

  宗意對聶廣義已經絲毫沒有一丁點好感了。

  她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禮貌,沒有發出聲音,衹是用嘴型和眼神問夢心之:【我的姐姐誒,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?】

  夢心之倒是沒有那麽容易,因爲一兩句話,就對一個人徹底改觀,她接過聶廣義的問題,不答反問道:“公子對宣和主人似乎也頗有研究?”

  夢心之的問題,是非常善意的。

  聶廣義卻從裡面聽出了挑釁的意味。

  我好好地說著宋徽宗,你說什麽宣和主人?

  這是看不起誰呢?

  “宣和主人是宋徽宗的號。宣和本身衹是宋徽宗六個年號中的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