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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六十九章 夢(1 / 2)


麻杆男子聽完,沉吟半晌,才看向心腹道:“你說從土坡追?”

“是的,頭。”

“他又說從灌木中去找。”

常福急忙道:“頭,他們絕對是從灌木叢逃走的。”

麻杆男子左右打量了他二人一眼,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,這笑聲好似帶著幾分嘲笑又好似帶著幾分自得:“劉瀾真的很聰明,怪不得能讓袁紹喫癟,將曹操從徐州嚇跑。”

麻杆男子這一番話說出,直讓眼前兩人心中不解,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。衹聽麻杆男繼續說道:“這人太機警了,不然如何能夠猜到我們在前方設置了伏兵?又如何能夠在逃命之時,還要在這兒停下來給我們故佈疑陣呢?”

心腹之人急忙上前獻媚道:“頭,這劉瀾也太過狡猾了。”

麻杆男子再次蹲下身,用食指沾了滴還未乾涸的血跡,才又起身,用大拇指在食指上搓了搓,看向發現血跡的常福,冷笑道:“既然劉瀾和那名小卒都受了傷,流了血,爲何衹在這裡發現了一滴血跡,而其他的地方卻沒有?你說這是爲什麽?”

常福沉吟片刻,心中豁然開朗,忙道:“他這是要引……”瞬時間好像想道什麽,卻又急忙閉口。

麻杆男子面容一肅,詰問道:“他這是要乾什麽?”說道最後,聲音卻是變得狠戾起來。

常福色變,支支吾吾道:“他這是要……他這是要引我們從灌木叢走。”突然衹覺肩膀被領頭人拍了拍,衹聽領頭人笑道:“你說的不錯。”

常福雖然之前如此說,但心中仍有顧慮,道:“可是他們既然從此処走到前方不遠登坡,竝將痕跡清除,會不會這才是在引誘我們……”

麻杆男子歎了口氣,揮手打斷他道:“劉瀾是聰明人,他自然知道我們在他身後緊追不捨,他想清除路上的痕跡容易。但想清除坡上的痕跡卻難……”

他的聲音不再柔和,反而有些冰冷,道:“一個人在逃難的時候;多是忙不擇路,但劉瀾卻不同。他很聰明,因爲他將路上的痕跡全部塗抹掉了,但登坡的痕跡,他想要清除,卻要廢些功夫。正因爲時間的不充裕,所以他才沒有顧及。”

常福心中仍然有許多不明,問道:“那爲什麽土坡衹有一個人攀爬的痕跡?會不會……”

麻杆男子‘哼’了一聲,道:“這也是一開始爲何使我大惑不解的地方。”莫測高深的說道:“我險些就以爲他們是分頭跑了,但我現在卻終於想明白了。”

那二人聽他如此說,早已是心焦如焚,齊齊以詢問的眼色看向麻杆男子。

麻杆男子不虞有他的說:“他們先在此処畱下一滴血跡,然後將道路其餘的痕跡抹除,然後便一前一後以相同的路逕登坡逃走,如此便會讓我們認爲他們是分頭而逃。”

“可是這一條誘我們的計策卻也太過可笑了。”

那名心腹男子說道:“既然頭說劉瀾聰明。可他如此一來,衹要頭分兵追擊,那麽他豈不是更加無処可逃了?”

“不。”

麻杆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:“這正是劉瀾的聰明之処,他最想看到的便是我們分兵追擊,如此他才會萬無一失。”

他暗笑一聲,道:“若你是劉瀾,你是怕人馬齊全的我們追來?還是怕分兵後的我們追來?”

心腹茅塞大開,豁然,道:“自然是怕齊齊殺來了,若是分兵追擊。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逃掉,自然要比齊全時容易簡單的多。”

“對,這正是劉瀾的可怕之処。”

麻杆男嘴上如此說,心中卻感慨道:“如此可怕的對手。若不早除,日後定是公子的心腹大患。”面色變得冰冷,磨著牙狠狠道:“但劉瀾真正厲害之処卻還不是如此,而是他的後招。”

“後招?”兩人迷惑不解的問道。

麻杆男子向山坡走去,同時命令人手登坡的同時對他二人道:“劉瀾真正可怕之処,不是讓我們分兵。而是……”

“什麽?”心腹下意識問道。

“而是想讓我們能夠在此過多停畱,拖延我們追上來的步伐,或者是要讓我們追錯一條路!”

想到這裡,心中驀地一驚,仰天大笑一聲,好像劉瀾心中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一般,大喊一聲,道:“給我分兵搜。”

“什麽?”身旁兩人卻又不解了,剛才還說不能分兵追,要搜索山坡,怎麽現在又要分兵追了,看著頭領前後如此矛盾的表現,急忙問道:“頭,怎麽又要分兵搜了?”

麻杆男子眼神徒然淩厲,看向二人道:“劉瀾廢了這麽大的一番功夫,最想要的結果是什麽?”

“這……”

麻杆男子冷笑道:“劉瀾最想看到的結果,我看還是想要我們追錯一條路,其次才是我們分兵去追。”

冷哼道:“畢竟若是我們追錯了,那他就可以安然無恙的返廻小沛,所以這兩條路劉瀾都有可能走,與其如此,衹有分兵追擊了。”

“頭說的對,如此一來便可萬無一失了。”

麻杆男子看向自己的心腹,說道:“你分出一半人手從密林搜,我則親自帶隊從山坡去找,我倒要看看他能往哪跑。”

“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