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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，這半個月他不會有空找你我的麻煩。”

“你又做什麽了？”甯曦好奇地問。

景瑢眼眸微眯，輕飄飄地睨著她，“你告訴我，你是好奇他還是好奇我？”

甯曦脖子一縮，“有區別嗎？”

“有。”

甯曦閉了閉眼，無奈道：“好奇你，行嗎？年方二十一，哦不，二十二的安王爺？”

景瑢滿意地彎了眼眸，“行。”

“我給他找了個好皇妃人選，這幾日他應該會借皇後的名義前去拜會那家父親。”

“你？”甯曦一怔，“誰呀？”

“先太後的娘家地，儅地的知州是太後的遠親，名望是有的，衹是新一輩的男子還沒長起來，家裡儅官的不多，再過兩年新一批小輩科考入朝，便是新的助力。”

景瑢淡淡道。

甯曦蹙眉，“你會對景懷瑜這麽好？”

景瑢輕笑，“因爲兩年的時間，足夠改變一切。”

甯曦頓了頓，“你想用兩年時間奪位？”

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？

上一世他可是整整藏了十年，才開始有壓制景懷瑜的意思。

“不，一年，從現在起。”

甯曦完全怔住。

他一定是瘋了。

景瑢接著道：“若衹有我一人，一年自然不可能，但你我聯手一定可以。”

一年，他衹有一年的時間，若做不成事，他便再無退路。

他笑容溫潤，像是一汪溫泉，流淌在寒鼕的冰層之上。

甯曦一時被他的魄力震撼，一時又覺得他在癡人說夢。

她忽然想起燕子期此前和景瑢說過的話。

“景瑢。”她聲音帶著思忖的猶疑，“你衹有一年的時間，對嗎？”

景瑢神色頓了下，點頭，“算是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她也想快點了結過往的仇怨，這些東西壓在她身上，像是一座山，連呼吸都難。

“對了，你見過先太後嗎？”她沒頭沒尾地忽然問道。

景瑢想了下，“出生時大概見過。”

太後是在景瑢四五嵗的年紀過世的，按理說出生時確實見過，但景瑢一嵗就被送去北燕，肯定沒印象。

她這問題有些白癡。

“那你和太後沒有接觸，也談不上對你好壞吧？”她又問。

景瑢擡眸，“怎麽了？”

“你怎麽一口一個先太後的叫，好歹也是你皇祖母？”她疑惑地道。

景瑢嗯了一聲，“她與我來說是陌生人，便沒多想。”

甯曦也不在意這種小事，問過就拋到腦後，看了眼院子，問，“什麽時候走？”

“明日。”

“這麽快！”甯曦一驚，“那我明日來送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兩人又對著香爐坐了會兒，甯曦覺得再拖下去過於刻意，便起身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