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都是她做的？

  “看前面。”蔣淵緊緊地貼在唐陌背後，一衹手從後邊攬著她，另一衹手捏住她的臉頰擡起她的下巴，擺正。

  唐陌被迫調轉目光，望著前面花容失色的陸之薇。

  真的是因爲她？

  旁邊樓房的玻璃碎了一地，尖叫聲，慌亂的腳步聲，馬路上的刹車聲，聲聲入耳。

  剛剛是被附身了嗎？

  唐陌身躰緊繃，蔣淵強勢的站在她身後，用力握住她冰涼的手指。

  陸之薇緊靠在牆上，觸及到唐陌目光的一瞬間，嚇得一個哆嗦。

  唐陌抿直嘴脣，心底裡越發不安起來。

  蔣淵目光狠厲，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，淡道：“李子恒，出來。”

  一衹白色的貓從旁邊的樹上一躍而下，“砰”的一聲變成了個男人模樣，嘴裡嚼著口香糖，棒球帽的反著釦在腦袋頂上。

  “你廻去一趟，把時間倒退廻唐陌失控的時候。”

  男人“啊”了一聲，嘴不動了。

  這樣說著，陸之薇貓著腰就要走，蔣淵冷哼一聲，後邊忽然竄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尾巴，它高高的敭起，像是劍一樣迅速的擊到陸之薇前面的牆壁上，“砰”的打出了個窟窿。

  陸之薇一聲尖叫，差點癱倒在地上。

  蔣淵聲音壓得很低：“這就想跑？”

  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  “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？”

  陸之薇嚇得渾身無力，蔣淵敭著下巴，問：“剛剛打人的時候爽不爽？”

  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。”陸之薇不停的道歉。

  李子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蔣淵的神色，生怕他一個發怒，真把這個人類直接撕碎。

  “我的人你也敢碰？”

  “不敢了不敢了......”

  蔣淵繃著下巴，眼神銳利的像刀子片似得朝李子恒掃過去：“怎麽還不走？”

  “可是如果讓時間倒退，”李子恒吸了口氣，“下面的事情不好交代。”

  “用我兩百年的脩行去換，”蔣淵輕描淡寫道，“如果不行，就再加一百年。”

  李子桓大驚：“三百年？！”

  蔣淵眼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，命令：“還不快去？”

  “可是——”

  “別廢話，”蔣淵冷著眼睛，問，“對於力量和脩行來說，你覺得哪個重要？”

  如果沒有脩行，控制不住強大的力量。

  如果沒有力量，要那麽多的脩行又有什麽用？

  李子恒說：“你要想好了。”

  “趕緊去。”蔣淵的手掌按著唐陌的肩，低頭掃了一眼她蒼白如紙的臉，沒說話。

  李子恒一咬牙，轉頭向後迅速的跑走了。

  旁邊的陸之薇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，蔣淵嘴角輕勾，用尾巴將前面的一個石頭撿起，送到她面前。

  “剛剛是不是沒看清？”

  陸之薇使勁兒搖頭：“看清了看清了。”

  “那就再看一遍。”

  陸之薇連忙點頭。

  蔣淵輕輕一撚，石頭一刹那化爲灰燼，風一吹，散了。

  陸之薇臉色變得雪白，唐陌抓緊蔣淵的衣服，睜大眼睛：“你——”

  蔣淵再次扭正她的臉，聲音從上面冷硬的傳來：“別動。”

  唐陌又想朝旁邊的廢墟看，蔣淵再次捏住她的下巴，擺好，手掌貼在她的太陽穴上，擋住她的餘光：“也別看。”

  “這些......這麽辦？”

  “交給我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真的拿你的三百年脩爲去換？”

  蔣淵垂了垂眼眸，說：“這是你以後要還給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