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1 / 2)
裴久珩覺得鳳鳶腦門撞馬車上撞傻了。
裴久珩皺眉,晉源駕車時,鳳鳶半點事兒都沒有,好端端的,現在虛弱成這樣子,裴久珩自然知道問題是出在他駕駛馬車上。
“你是啞巴嗎?馬車顛簸同我說一聲,我自會放慢車速的。”
鳳鳶看著少年剛毅的下巴,輕輕眨了眨眼睛。
“我沒駕過馬車,縂以爲和騎馬是一樣的,沒有顧忌到馬車上的你,此事是我不對。”裴久珩沉聲說道:“你臉色發白,難受成那樣,還硬撐著作甚,下次不準忍著。”
“哦。”鳳鳶擡眸看裴久珩,他冷著一張臉。
鳳鳶眨了眨眼睛,“我記住了。”
裴久珩步伐一頓,嗯了一聲。
耳房。
正屋耳房相連。正屋打了地熱,耳房亦是煖和的。
裴久珩將鳳鳶抱到她自己的牀榻後,將身上的大麾脫下,往椅上一扔。
“等著。”
裴久珩跨出耳房,他走至牀頭,從櫃子內取出了傷葯膏。裴久珩看到洗漱台旁的小銅鏡,想了想,將拿那銅鏡揣在手裡,他轉身走到鳳鳶面前。
鳳鳶環膝坐在牀前,接過裴久珩輕擲而來的銅鏡。
“自己看看。”裴久珩方才問鳳鳶,她面露迷茫的說她額頭不疼。那時,裴久珩就想取來銅鏡,讓鳳鳶自己看看,她額頭都傷成什麽模樣了。
鳳鳶對著銅鏡眨眨眼,鏡子內的小姑娘額頭的確紅腫了一塊。可這樣的傷,她不是沒受過的,比這更重的,亦有之。
“塗葯。”
裴久珩說完後,鳳鳶靜靜的等著他遞給自己葯膏,可裴久珩這人根本沒有要給她葯膏的意思。
“你自己能給自己上葯?”
鳳鳶無言,她傷的是額頭,又不是手,怎麽不能?
裴久珩親自打開葯盒,將葯膏往鳳鳶額頭上抹去,白色的傷葯膏一半都塗到了鳳鳶額頭上。裴久珩他不曾給人上過葯,動作明顯生疏,但他的動作很輕柔。
“少爺,塗多了。”鳳鳶出聲提醒道。
“嘖,我在塗葯還是你在塗?我有分寸。”裴久珩表情不耐,但手中的動作依舊輕柔。鳳鳶咬脣,靜靜的看著離她極近的漆黑眼眸,那裡面滿是認真專注。
裴久珩將葯膏擰好,放在鳳鳶手側,他說道:“我跟前不用破了相的人。所以,好好養傷。這幾日額頭別碰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