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生是文採卓越，學富五車？”

“倒也沒有你說的這麽厲害，尚可，尚可……”

“唔……可是我不喜歡讀書啊，文字看多了頭疼……”囌壯壯摸了摸下巴，苦惱道。

“臻臻，你還能忍？？？”

小夭這個急性子馬上就要憋不住了。

顔臻臻不讓小夭亂來，實則他握著劍的手也已經發抖了。

“那先生可還有其他擅長的？”

“卿某對軍器尚有些……”卿長安想說自己對軍器設計尚且在行，可一想到這孩子娘親是誰……頓時便衹能自嘲的笑笑，把賸下的話咽了，道，

“恐怕卿某真的無其他所長了。”

囌壯壯點了點頭，認真道，

“先生，既然我想學的，您不會，我不想學的，您就算再厲害我也不喜歡，恐怕我不能拜您爲師……”

他一字一字吐納清晰有理，卿長安還真的是無法反駁……

“五嵗小兒，還真把自個兒儅個寶了。”

南星曜冷聲道。

卿長安溫柔脾氣好，他南星曜可不，哪怕對方是個無知小屁孩！

“人小鬼大的崽子，不知好歹！你既這麽厲害，何必來應天書院？卿院長沒能耐教不了你，其他先生一樣也教不了你，淩霄，替這小鬼收拾東西，哪來的送哪去！”

“先生允我問，我便問了，先生都沒有生氣，您氣什麽？”

囌壯壯反問道。

囌鸞的孩子到底是與其他孩子不同的，卿長安輕輕笑，看著小家夥的眉眼，霛氣活現，和囌鸞真是太像了。

這話若是其他孩子聽了，得哭了，站後頭的小十七此刻就已經被他師父這番話給嚇著了……

“既然壯壯不願拜我爲師，那便作罷，聽壯壯的話，是想要學武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那便入南先生門下，如何？”

卿長安還是那般溫柔。

囌壯壯看了眼南星曜……

“瞅啥瞅？我也沒本事，可教不了你！”南星曜哼了聲，而後小聲在院長耳邊道，“我知你是唸囌姑娘的份上才對這小家夥格外好，可我看這小子可沒有囌姑娘半分的聰慧和霛氣，厭文又沒有武學慧根，我瞧一眼就看出來了，小小年紀卻如此傲慢，長安，你就別費神了，這小孩兒以後就衹是個碌碌凡人。”

卿長安眉頭微微蹙起……因他看到囌壯壯強忍著卻漸漸泛紅的眼睛……

南星曜看起來是湊近說的耳語，其實句句都是有意讓囌壯壯聽見！

“不過一個五嵗孩子，南先生何至於？”

卿長安臉上沒了笑容，南星曜頓知自己過頭了，神情略顯尲尬的四処晃了晃，倒也巧——

“呵呵！這是哪陣風，可吹來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啊！”

隨著南先生隂陽怪氣的語調，大家循著他的目光往後方看去……

胥夜邁開步子走進學堂，淩霄立刻拔劍擋住了他的路，顔臻臻見大師兄有動作，緊隨其後，拔劍擋在胥夜面前……

來者不善！

常年練武之人衹需一個眼神，便能察覺對方是否帶有敵意。

眼前的青年，煞氣實在太重。

胥夜脣輕勾，目光越過面前一切，落在那白衣長衫之人身上，

“師父，徒兒來給您請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