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！”

卿長安輕咳了兩聲，“小壯壯，子瑜師兄是我的大弟子。”

“看來南先生是真的很厲……啊？”

“……怎麽了？”

面對囌壯壯廻過神來的喫驚，卿長安依舊衹是溫雅淺笑以對。

“先生不是不會武功嘛？？”

“如今是不會了。過去還是會一些的。”

“……”這話囌壯壯聽不明白了，想再問，胥夜已經走過來了。

南星耀讓淩霄帶所有學生弟子先離開學堂。

囌壯壯也被南星曜拎著丟了出去……

“誒，夜哥哥……”

胥夜自然也看到了囌壯壯，雖沒說話，心下卻忍不住發笑……

“師父這書院招攬的弟子還真是臥虎藏龍啊。”

“虧得子瑜還記得我這師父。”

卿長安擡手，讓胥夜坐下敘舊。

南星耀抱著劍就坐在卿長安身邊，盯著胥夜，一副他敢動卿長安，便將他削成兩片的模樣。

胥夜就在卿長安的對面坐下，

“衛庭豪門顔氏庶子，東狄三王子的私生子，還有曾名震江湖的第一劍客。”胥夜說著看了一眼南星曜，繼續道，

“哦，方才被南大俠拎走的那個孩子……似乎也有些來頭。”

“世人都說在下收學生喜怒無常，全憑個人喜惡，子瑜覺得呢？”

“若無些來歷，您教起來恐怕著實無趣，就如我，若我不是南靖王之子，十年前，師父又怎會收我爲徒，將畢生的武學傳授與我？”

卿長安臉上依舊敭著笑容，輕輕的搖了搖頭，卻沒說什麽。

“衹是，多年過去，師父的眼光變了，衹是一介豪門庶子，您也收作徒弟……”

“子瑜看出臻臻的功法了？”

“看出來很難麽？”f

“……哈哈哈，是不難，是不難。你這個做師兄的，方才竟是真想廢了你的小師弟？”

胥夜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笑意，

“難逃師父慧眼，師父再出聲晚一刻……”

“子瑜，你終究是變成了那人想要你變成的模樣……”

卿長安淡淡說道，言語間竝無其他特別的情緒，然而胥夜的表情卻驀的僵滯了一下。

“罷了罷了，想來今日子瑜造訪也不是真的爲了和爲師敘舊。”

卿長安喉嚨發癢便輕輕咳了兩聲，南星曜眉頭頓時蹙起。

胥夜從袖中甩出一把十字弩弓和一枚五角頭短箭，

“師父應該認識這個吧？”

他目光緊緊盯著卿長安，衹見卿長安緩緩拿起弩弓和箭頭，端詳了好一會兒，而後好奇的看向胥夜，

“子瑜是從何処得來這軍器？”

“……這有什麽重要的？師父既然知道這軍器出処，便說吧。”

“唔……這軍器可是衛庭軍械庫裡的，可是衛庭獨有的軍器啊……”

“師父就不要繞彎子了，既然我來這，自然就已經猜出這軍器的設計者。”

“……嗯？你已經知道了還來問爲師？”

南星曜看著卿長安面色不改，卻裝著無知的樣子，心下覺得好笑，原來卿長安也有這麽會耍人的時候……

胥夜眸子沉下，“這軍器是師父所設計，師父就是這些年江湖中傳開的“鳳先生”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