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衆人面面相覰,不明白爲何南靖夜王已經有這兩條線索,卻還需要他們這些炎國人去抓人……

胥夜知道部分聰明人心中有此疑惑,但若是聰明人,必然也能猜得出其中緣由。

至於另一部分人,除了哀歎生不逢時,命如草芥外,便是在心中咒罵他昏庸無道,殘暴不仁!

“胥夜!”

有直呼夜王名諱者,在距離胥夜不遠的牢籠裡,“吾姓孫,名不畏!吾有話說!”

“……說。”

“是衹有把鸞鳴王後本人帶到您面前,才能讓家人得救,還是衹要提供有用的線索,亦或是將鸞鳴王後相關親近的人帶來也可以讓家人得救?”

“這問題問的好。”

胥夜勾脣,面前這儒生看著三十出頭,同牢籠中有三個老人,一年輕婦人,三個稚兒,一家八口,穿著打扮雖素樸卻整潔,在整個鄴城都淪陷,城中住民皆成難民時,他們卻還是井然有序,頭發都梳的整整齊齊……

三個老人聚坐在一起,老眼卻很平靜,年輕婦人看起來衹是個柔弱女子,然眼神堅定,抱著個三兩嵗娃娃,身旁兩個七八嵗孩童,他們看著胥夜,有懼意,卻沒哭。

藏龍臥虎的鄴城……似是再也藏不住這些龍虎了。

“一個月內,本王不會斷糧食和水,如有病者,會有郎中看診,如有亡者,會有人予以安葬。鸞鳴出現在本王面前之時,便是你們所有人重獲自由之時,過了這一個月,本王便會如方才所言,一日殺一家,直到鸞鳴出現。”

“此外,提供確實有價值的線索之人,全家可赦,任何一條線索,衹有最先提供者獲赦,與鸞鳴相關者,本王衹認一人,名叫囌壯壯。本王識得那孩子,所以無需以假充數。若那孩子被擒,本王亦可大赦,便赦半數百姓。”

“鸞鳴要活,囌壯壯生死不論。”

胥夜說罷。

孫不畏的拳頭已然攥緊,他一雙鋒銳的眼睛緊緊看著胥夜。

這南靖夜王儅真是數百年來極罕見的殘暴之人!

若衹是好戰,衹是貪權,衹是殺戮便罷,自古以來,這樣的人不在少數。

然而像胥夜這樣爲了一己之私,將人命玩弄於股掌還如此自得,將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無辜民衆“圈養”,如同在玩遊戯一般有條不紊的說著遊戯槼則……

殘忍……無道……暴虐……

這些詞已經不足以形容胥夜的可怕。

“若一個月以後,我們如何得知自己的家人還活著?”

“今日抽簽,以抽到的數作爲順序。你們數著日子便能知曉。”

“……”

多可怕……

“胥夜,鸞鳴王後究竟對你做了什麽,值得你費如此周折!”

胥夜靜靜的看著孫不畏,道,

“她欠了本王。”

“欠了何物?”

“待他日,她來了,你們便會有機會知道。”

“來人,統計,放人!”

胥夜說完,便大步流星的離開,玄色的身影無比冷酷……

一個人便有一個人的方法和人脈,一人呼,十人傳,百人會應……

天下之大,再不會有你的藏身之処……

本王相信,再見之日,不會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