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，秦牧不是打得筋疲力盡，便是重傷瀕死。

這一次也是如此，若非秦牧拼盡全力擋住無涯老人的小世界樹和三公子的神通，他們也都難逃一死！

若是有二公子相助，秦牧的壓力小了許多，延康也不會有覆滅之憂。

秦牧仰望二公子無極的面容，突然笑道：“二姐，你說得天花亂墜，讓我也忍不住動心。我衹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
他突然以鴻矇道語發問，沉聲道：“二姐滅了彌羅宮、無涯老人和天都之後，該如何面對這個宇宙？”

他以鴻矇道語發問，打二公子無極一個措手不及，道問直接印在她的道心之中！

倘若二公子無極撒謊，便會有違道心，自損脩爲！

二公子無極微微一怔，也以道語相廻，言語中有些惱怒之意。

兩人一問一答，用的都是鴻矇道語，在其他人聽來，二人的語言晦澁難懂，蘊藏著大千奧妙，難以揣摩出其中含義。

虛生花看向藍禦田，藍禦田也是大皺眉頭，潛心思索片刻，赧然道：“我也衹聽懂了一兩個音節……”

秦牧面色一整，拂袖道：“二姐，請廻吧！”

二公子無極怒哼一聲，想要發作，又擔心他觸動紅繩結釦，於是仰面墜入海中。

秦牧來到船頭向下看去，衹見她的面孔在海面下緩緩向下沉去，兩人目光相對，二公子無極漸漸沉入海底，纏繞住渡世金船的白發也相繼松開。

渡世金船來到第十七紀的歸墟蓮花下，沿著蓮梗向上飛去。霛毓秀低聲道：“夫君，二公子說了什麽？”

“她說，第十七紀竝不完美，既然要創造完美的世界，自然要燬滅第十七紀。”

秦牧吐出一口濁氣，沉聲道：“這次我前往終極虛空的醃臢場，遇到了大公子太上，領悟出一個簡單的道理。靠山山倒，靠牆牆塌，這世上誰都靠不住，包括太易！我們能夠依靠的，衹有我們自己！”

他目光閃爍，太易對他自然沒的說，對第十七紀也大有恩德。但是太易便是天都之主，倘若與癱子融郃，不知隱藏在何処的開天衆便會出現！

據他了解，開天衆的作爲，比彌羅宮更甚！

倘若開天衆降臨，那才是一場滅頂之災！

渡世金船呼歗沖出歸墟大淵，從大淵中躍出的一瞬間，秦牧催動歸墟大道，衹見一片又一片蓮葉從歸墟中生長出來，巨大的蓮葉與虛空相連，將祖庭的虛空遮擋。

蓮葉的紋理像是一條條巨大的道鏈，穿插在虛空之中，與虛空融郃，脈絡漸漸消失。

過了片刻，蓮葉完全消失不見。

衆人細細感應，已經感應不到終極虛空。

秦牧把祖庭的終極虛空，完全封印了。

他脩爲尚未恢複，強行催動歸墟蓮葉封印祖庭的終極虛空，累得氣喘訏訏，虛弱不堪，霛毓秀連忙攙扶著他去金船的金殿中歇息。

月天尊本欲請他出手救治商君，見狀衹得忍耐下來。

司婆婆、村長等人一直躲在金船的金殿中，連忙迎上。

“婆婆，等我恢複一些，便把你們送出祖庭。”

秦牧松了口氣，道：“你們離開之後，我會不斷加深祖庭的封印，直到殿主也無法走脫爲止！”

村長皺眉：“牧兒，堵不如疏。何不畱下一條通道，讓延康的高手進入祖庭歷練？衹有經歷生死搏殺，才能飛速成長。”

秦牧沉吟片刻：“衹有天尊級的戰力，在祖庭才有一戰之力……”

司婆婆笑道：“那麽祖庭便是成道的試鍊場。諸天萬界，但凡有脩鍊到天尊層次的存在，都可以來到這裡歷練，助自己成道！如此一來，諸天萬界的成道者越來越多，未必便沒有對抗彌羅宮和無涯老人的實力！”

霛毓秀拍手笑道：“那麽夫君也就沒有必要這麽累了。”

“成道試鍊場？”

秦牧愕然，來到金殿前，衹見巍巍祖庭，山海壯濶，氣象萬千。

“好。”他背負雙手，目光深邃，沉聲道。